可危机之下,或许也有机遇在。新上任的幕阁,大约要留一两个老中,作为交接之用的。
或者学当年的大冈忠固,水野忠邦倒阁之后,他就成了留守宰相。在过渡期内,把持了好两年的政权。
可别觉得留守宰相不是宰相,多少人想干还干不成呢!
更进一步说,先做留守宰相,趁着现在德川家定病弱,不能理事的当口。逐渐掌握权柄,建立派阀,“留守”二字,未尝不能去掉啊。到时候就是赫赫的老中首座,统管财政、人事和兵权,尽展所长。
保不齐,哪天再把德川家定熬死了,第一个跳出来保扶幼主登基。那么久世家,出一个大老,想来也是合理的。
“除了关宿侯,你还有什么?”忠右卫门坐到了助六的身边,两个人所谈之事重大,不敢大声。
“可别,我可不敢瞎说。”助六摆了摆手。
有些已经要露出水面的,他说了也就说了,反正横竖忠右卫门进了一桥邸,稍微瞧瞧风向,也能看明白。但是有些捕风捉影,或者是传了七八手的小道消息,可不敢瞎胡说。
说得轻了,这算是嚼舌头根子。说得重了,那就是祸乱朝纲,一刀劈了你也是应当。
可忠右卫门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横滨,江户的事情确实不了解。可不就得拉住助六,就算是小道消息,风闻而来,你且说了。咱们铁兄弟一场,嘴牢的很,不可能抖露出去的。
“我找别人打听也是一样,你我还更少些麻烦。”忠右卫门一把抓住助六,不让他走。
这时端着热茶走到门口的寺泽新太郎,先是一住,然后立刻帮着把门拉上,旋风一般,端着托盘就跑路了。
“哎呀,眼前这会子,还有什么人能挑大老的梁?非是御谱代家臣,出身三河的诸位旗头,还能有谁嘛!”助六一把把自己的手拽回来,白了忠右卫门一眼。
“你是说冈崎侯?还是庄内侯?或者……”三河的旗头,无非就那几家。
原本还有一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