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应该怎么应对这封来路不明的圣旨,又怎么答复?
几名侍从把德川庆笃给架了起来,准备把人送去松平齐民的藩邸。路过德川庆笃身边的松平庆永说了几句话,德川庆喜则是偏着头故意不看,毛利敬亲则向德川庆笃行了一礼,才行离开。
会津侯松平庆胜没有立刻就走,反而出声向井伊直弼询问,这个交津山侯看管,可否允许其他人探视。
话一出口,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不少人又打起精神,这会子全都成了顺风耳,准备听一听殿内井伊直弼的回答。
“除送食水外,一概不许探视!”
想得美了,难道还给你们互相交流,继续串联的机会吗?井伊直弼虽然现在脑子乱的很,可该有的判断还是有的。
得了,松平庆胜也不再多问别的,复又向德川家定和井伊直弼行了一礼,慢悠悠的离开了御殿。
殿内至此只剩下德川家定、诸位老中、以及忠右卫门等少少几人、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带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总不能就装死吧?
“可恨!委实可恨!天下之蠹虫,居然出于腹心!”井伊直弼就差破口大骂了。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最先跳出来,要给幕府掘坟头的居然是当年德川家康设置的,为了保卫德川宗家的御三家。
真是堡垒从来都是自内部瓦解的,英美洋夷的外患没有把幕府杀败打死,身为宗亲的德川庆笃却在幕府的胸口,直接来上了那么一刀。甚至他还旋转刀柄,左右划拉,只恨幕府死的不够快。
“还留他作甚!今晚报一个急病便是!”松平齐宣衣冠全都乱了,脸涨的通红。
“水户侯这回确实太过……”忠右卫门也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