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关,则百万人当一同患病,所以并非是水的缘故……”
忠右卫门拿起一枚甜甜圈,继续往下说。水的原因排除了,那只有吃的原因,日本的主要农作物就是稻,所以普天下万民,所吃的就都是稻米。只不过有钱有势的吃的是碾过好几次的精米,穷老百姓吃的是糙米,也就是稻米简单脱壳之后的“玄米”。
更惨的老百姓,那自然就是吃糠(稻壳)、麸(米粒的外层组织),也有吃稗子、小米、地瓜、芋头等等等等。
“所以臣发现顿顿吃玄米的百姓,从未有人得脚气病!”忠右卫门这个论据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因此同样食用稻米,两者的区别就在这一层麸之间!”
殿上众人开始回忆整个证据链,穷人不得病而富人得病,穷人吃糠麸而富人吃白米,喝的水都是一样的水,有人得了有人没有得。
“那也有同样有人吃白米,而不得脚气病的呢?”松平齐宣脑子转的很快,立刻就想到这一节。
“是的,亦有吃白米而不得病的。但是吃糠麸必然不得病,吃白米却有人会得病,这关节肯定还是在糠麸中!”
没问题吧,我不需要证明那些人同样吃白米为啥不得脚气病,我只要确认吃糠咽菜的穷人不得脚气病就完事。
“所以你就用米、麦、豆的粗面混合,制作此物给病患吃?”
“脚气病乃是绝症,药石难医,与其等死,何不一试?”忠右卫门到是很坦然,承认自己就是试一试,赌一把。
“哈哈哈哈哈……”一旁围观的德川家定突然笑出了声。
“你也是个妙人啊!”奇迹般地,德川家定第一次这样夸赞一位外臣。
“恩?”德川家庆也反应了过来,自己这个很不愿和外人交流的儿子居然说话了,而且说得还是好话。
“既然有效,不妨再多寻些病患,于城下诊治,若切实有效,当行天下。”德川家庆看了看喜悦的德川家定,又看了看忠右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