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右卫门这个话出口,其实就很有偏向性以及针对性了。在事件尚未明晰,幕府这边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情况下,直接给岛津齐彬定性“起兵”,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汇。
在藩内袭击其他人,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就是起兵谋反,内讧乱国。但是往小了说,完全可以说是武装执法,以防万一。
人这一张嘴,活的可以往死了说,死了可以往活着来,全看你怎么认定!
眼下忠右卫门就是希望幕府认定岛津齐彬是在起兵攻杀自己的父母和兄弟,这个罪名就大了,就绝对不可能轻轻放下。同时因为现在幕府衰弱,需要安抚外样,岛津齐彬也不可能因此而被处死,顶多也就是个隐居。
“你同岛津又次郎什么关系?”松平齐宣眯起眼睛,打量着忠右卫门。
“倒也不曾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更熟悉一些罢了。”忠右卫门和重富忠教确实就只是认识啊,没有什么利益交换的,真的!
“事情不是你我说得定的,这你应当知道。”
“这我自然知道,天下事尽在上様一人而已。然而论及亲厚,天下可有比之于殿下者?”忠右卫门稍显露骨的拍了一下松平齐宣的马屁。
论信任,这年头德川家庆最信任的是水野忠邦,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论亲近喜爱,松平齐宣这个德川家庆一手抚养大的弟弟,那就和儿子是一样一样的。上次能阴了德川齐昭和阿部正弘,松平齐宣在德川家庆身边的三言两语,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呢。
“你倒是利用起我来了,呵呵。”松平齐宣当然明白忠右卫门的意思,但是他心思并不输给中奥的诸位大人,只看他愿不愿意用罢了。
“殿下须知,这岛津修理锐意革新,整军经武。而这重富又次郎,守礼谦让,有儒者之风。我这都是为了幕府,为了上様啊。”忠右卫门知道松平齐宣不是这么好说服的。
但只要把该点明的东西点明了,这说服就容易多了。岛津齐彬和他曾祖父岛津重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