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这份怒气,就足以要了人的性命。到底要不要听了那边的话,让今儿上午德川家庆谁也见不到?
心中一番天人交战,大冈忠固还是拿不准主意。结果他还没试探德川家庆,和他一起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德川家庆反而瞧出他眼神晃动,有些不安。
“有心事?”德川家庆接过筷子,夹起一片海螺,沾了醋汁。
“臣在想,是不是要派遣御医,去为滨松侯问诊。”大冈忠固反应很快,立刻掩饰住心神,开始旁敲侧击。
“应该的,立刻选人去瞧瞧!”说到水野忠邦,德川家庆毫不犹豫。
到底是自己的好老师,德川家庆很是关心水野忠邦的情形。如果不是昨儿那事,早就派御医去探望水野忠邦了。
很好!大冈忠固至此彻底确认,德川家庆的心还在水野忠邦这一边,还没有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动摇对水野忠邦的喜爱。
对于御侧用人而言,想要拦住外人,不让外人见到德川家庆两三个小时只是轻易不过的事情。又不是隔绝内外两三年,两三个小时随便编个借口的事。
已经到表奥上值的阿部正弘原本想着早上来给德川家庆请个安,然后再逼逼赖赖几句,彻底把水野忠邦给打死。松下五十八那边关于让人跳出来,出首水野忠邦的事情还没有说准,但不妨碍他这里先敲敲边鼓。
结果中奥的大冈忠固传出话来,昨天德川家庆和松平齐宣兄弟两个喝多了,有点宿醉,有事的话下午再来奏对。
既然里面传出话来,阿部正弘也无可无不可得,晚几个小时见德川家庆罢了。正当他坐下准备办公时,中奥传出德川家庆派遣御医前往探望水野忠邦的消息。这让阿部正弘的心头猛地一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
水野忠精都离开江户,去大阪赴任了,怎么看怎么像是水野忠邦在安排后路。整个江户也风平浪静的,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然而世界上的事,从来都不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