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我二人乃是江户町奉行配下,去往三河田原藩公干,怎么?”平三亮明身份。
“既然是武士老爷,那么须得给五百钱一人!”
“你未免也……”这价钱太高了,一个普通的手艺人,干一天,也不过能挣一二百个钱。
“若是藩主殿下来,那就是二两。”那强力到是光棍,见人下菜,按着身份等级收钱。
明码标价,愿打愿挨,您一个武士老爷难道还敢在东海街道上拔刀砍了我?我虽然会死,但是武士老爷您也一定会被判处切腹。看你愿不愿意换呗,爱过不过。
“过过过!”平三一瞧这人这模样,懒得争辩,给钱过河。
这才最终在期限之内赶到三河田原藩,说是藩,连个城都没有,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田原阵屋都称不上广大,和江户城内随便一间大宅院也差不了多少。田原藩是小藩,所有家臣加起来才不过区区四十余人。
藩主三宅氏在江户常驻,迎接的是留守家老。得知忠右卫门和平三是来核验渡边华山死讯的,这便把人接到了藩士土松冈次郎家中。渡边华山都死了二十天了,当然不可能在给他放在床上,天气炎热,这人要是放二十天,那个场面根本无法想象。
所以渡边华山在死后立刻被装入了大酒缸之中,整个酒缸里面全部装满石灰,至于酒缸则立刻埋进阴凉的库房地下,防止遗体发生严重的腐烂。
即便如此,等到那个酒缸被启出来时,因为正好夏季,天气实在炎热,那个恶臭还是令人作呕。忠右卫门勉强抑制住那个呕吐的冲动,在渡边华山的母亲、妻子、儿子以及弟子的陪同下,破开酒缸的封口。
刚一破开,那个恶臭直扑忠右卫门的鼻腔,甚至令忠右卫门的毛孔都感觉吸满了恶臭。平三更是直接跑开,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呕吐了起来。
没办法,忠右卫门只能掏出手巾,捂着鼻子,命田原藩的藩士把遗体从缸里抬出来。大概因为石灰的缘故,虽然遗体已经出现了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