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活着吗?”雒卅看着泡在星泉里的那个男人。
“渺小者……莫以那语气和我说话……”浑身是血的男人低语道,尽管他泡在星泉里,但他身上的伤还是恢复得很慢。
这说明,这个男人的体质非常强悍,强悍到星泉都难以提供足够的生命力来填补他所受的伤。
“渺小者……你在说我吗?”雒卅坐在池水边,看着这个浑身是伤的男人,“那你又有多伟大呢?”
男人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不屑于和我说话吗……”换作以前雒卅说不定直接就生气上去和他打一架了,但雒卅实在没兴趣和一个受重伤的人较劲。
男人身上的伤口非常恐怖,不知道是被怎样的人怎样的武器所重创的,男人身上几乎就没有什么完好发地方,皮肤基本是完全绽裂开,可以清楚地看到骨头和内脏,而且骨头和内脏也都基本已经破碎了。
“这居然还能活下来吗?”雒卅决定这个男人身上随便哪处伤都足以致命了,偏偏他还能拖着这样的身体一个人走到星泉这里,“他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的身上伤和血太多,无法看出什么有用的外貌特征,只能知道他是个很强壮的男人。
男人穿的很少,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战裙和一条残缺得都快没了的披风,他头上还有一个头盔,遮住了他部分脸部。
男人双手分别拿着一把断矛和一面圆盾,那根矛断得只剩下小半截,矛头也缺了一大块,那圆盾就更惨不忍睹了,凹陷得几乎看不出来是一面盾牌,缺口多得吓人,像是有什么重型武器击打在了上面一样。
男人伤得这么严重,显然是在附近经历了一场大战,但拉阔尔族因为日食的关系如今封闭了自己的聚落,按理说不可能有什么战斗发生才对。
“你是拉阔尔人吗?”?雒卅问道。
男人不说话。
“那你是外乡人?和我一样?”
男人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