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深深地低着头,不与王座上的皇帝对视。
“伊莉丝、弗拉基米尔、苍白女士……”洛萨看着抓紧自己的那双枯槁的手,“如果按斯维因所说,黑色玫瑰的人各个都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而达克威尔是黑色玫瑰的傀儡的话,他们是故意不给达克威尔延寿的。”
洛萨也很好理解这样的情况,黑色玫瑰把皇帝当做操控诺克萨斯的工具,自然不会让他活得太久,操纵一个年轻的新皇帝,比操纵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皇帝要轻松得多。
“可既然如此,苍白女士又为何要将我不会死的能力告诉达克威尔呢?让他自己去死不好吗?”洛萨揣测着苍白女士的意图。
斯维因告诉过洛萨,苍白女士非常喜欢诡诈之术,她的一切行为背后可能都是陷阱。
那这个陷阱是为谁准备的?达克威尔?洛萨?还是另有其人?
洛萨语气坚毅地道:“我愿为您奉献一切,陛下。”
“好!好!咳咳!”达克威尔有些激动地咳嗽起来。
“陛下,注意身体。”
“唉,不用。”达克威尔无比满意地看着洛萨,眼神之中全是欣慰,“孤的好孩子!好孩子!”
洛萨心里嗤笑一声,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把身体里的寒气给弄走,就算嘴上答应了,达克威尔还能真夺走他的力量不成?
达克威尔松开洛萨的手,又咳嗽了几声:“出来吧……”
一个人影从王座后走出。
她穿着一件包覆全身的长袍,手握法杖,没有露出面孔,只能勉强从她的身形判断出她是个女人。
洛萨心跳快了一拍。
女人拿着的法杖洛萨在基西拉家族的那一夜就曾见过。
拿着这把法杖的手和洛萨记忆中的一样,是一只苍白的女人的手。
洛萨直直地盯着女法师,微微躬身。
“果然皇帝身边不可能没有护卫。”洛萨心道,“苍白女士吗……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