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既然连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都不知道,又如何分明呢。
柳冉想不明白,所以他把自己关在了这一间城郊的院子里,想让自己想明白。
这一关就是十几年,他出过门,但再也没有问过世事。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画作还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外流传,恐怕世人都早已经忘了他了。
然而在这十几年间,他却还是认识了一个人,一个贼人。
如果说柳冉是一个极端的话,那那个贼人就是另外一个极端。
那个贼人很浑,浑得一塌糊涂,浑得甚至比那些个世事还浑,因为在他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明晰的东西。
无论是来处,去向,还是要做的事,所求之物,似乎都是那么的不清不楚。
他就好像是没有歇脚的办法似的,四处混迹,随心所欲,却又不会胡作非为。
他是一个灰色的人,灰得不偏不倚,正正中中,不蔓不枝,堪称标致。
就好像是他根本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一样,不在这世间,自然也就不在这世间的黑白之中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贼人,却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还同柳冉所有联系的外人。
像柳冉这样一个想要把一切都分清楚的人,是怎么和那么一个不清不楚的人牵扯在一起的呢。
这柳冉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那个贼人灰得实在太清楚了吧。
······
“砰砰。”
就在柳冉写完字后的不久,他院外的房门是被敲响了。
在这清净的早晨,这一声敲门声显得很明显,就像是一块石子撞破了平静的水面,让柳冉回过了头来。
他疑惑地皱着自己的眉头,想不到门外的人会是谁。
这个时候,应该也不会有客人上门才是啊。
本想再写一幅字帖,柳冉是有些不想动身。
不过这间院子里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住着其他人了,连侍女和仆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