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目中充血,双耳嗡鸣。
就好似天光失去了颜色,他们眼前的视线彻底暗了下来,眼中只剩下了一抹如同白雪般的流光飞逝。
那是剑,他们的心中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他们,那是一柄剑,他们自己也明白。
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剑?
所有人都想这么问,但所有人都问不出声,因为这一剑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
在倾斜的屋瓦之上,李驷握着剑,站在了阴吾立的身后。
在还未静下的风声中,瓦砾的碎屑从屋檐上滑落。
阴吾立呆呆的站着,额前的头发被风吹着,久久不落。
两边。
独孤不复的瞳孔已经缩成了针眼大小,右手握着剑鞘,手掌不自觉地发着抖。
他很兴奋,因为刚才的那一剑,让他有种忍不住拔剑的欲望。
闻人立恍惚地坐着,手里的笔还没来得及落下。
糊涂道人不说糊涂了,圆真和尚也不阿弥陀佛了,江怜儿的衣袍被风吹得乱了一些。
茶楼里,严亭之的杯子碎了,是被他自己捏碎的。
萧木秋睁开了眼睛,没能再继续眯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失去了声音。
“当啷。”
直到一声轻响打破了寂静,接着,就是一阵铁片落地的声音。
“当啷当啷当啷······”
这声音来自李驷的手上,是他的剑碎了。
剑身碎了一地,只剩下了一只剑柄还握在他的手里。
他用剑确实不用剑鞘,因为每一柄剑,他都只能用一次。
这个声音让阴吾立回过了神来,他的脸色苍白,慌张地抬起双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乱摸了摸。
好像是毫发无伤。
“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也很癫狂,使得整条街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