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他笑起来的样子是更像是一截木头了,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就好像老树的木纹一样。
“滴答。”堂外的屋檐上滴下了一滴雨水,落在了一片草叶上,压弯了草枝。
“带人扰了你的清净,实在是抱歉了。”
李驷突然正着神色,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让一旁的白药儿听得不明所以。
圆寂和尚轻叹了一口气,倒着的茶也溅出了一滴。
叹完,他放下了茶壶,直起身来把茶杯重新递给了李驷。
“还是先说说,你有什么需要老和尚帮忙的吧。”
李驷接过茶杯,转了一圈,杯中的茶水倒是没有一点晃动。
“我想在我等会儿下山之时,你能帮我照看这丫头一会儿。待我解决一些事情,便会回来听经。”
照看我,为什么?
他又要去解决什么事情?
白药儿没有听懂李驷的话,茫然地坐在一边。
圆寂和尚倒是听懂了,不知是苦是忧地坐着。
“你这一去要多久呢?”
“一个时辰。”李驷拿着茶杯,没有太多的迟疑地说道。
只是解决一些琐事,一个时辰,是该够了。
“那便去吧。”圆寂和尚站起了身,走到了门边,将李驷带来的雨伞打开晾在一旁。
“有老僧在这里,没人能伤得白姑娘。”
“嗯。”
外面的小雨纷纷,李驷站起了身来,从老和尚的身边走过,走进了外面的雨里。
“他去做什么?”白药儿不解地问道。
“去了去他带来的因果。”老和尚晾好伞,转过身来回答了白药儿,心下却是有几分无奈。
若不是他唯一的小友来拜托他,他是不会管这些人事的。
不过,他都已经躲了这么久了,偶尔见见这世上的人都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