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两人之间功夫的差距。
于情,他自己原本也是一个盗匪,对于属于同一类人的李驷多少有些好感。
何况李驷的盗,在绿林之中一直都是叫人佩服的存在。
黑路的贼匪里那个提起李驷不是竖起拇指,说这人是咱们贼的面子。
他确实是一个叫人佩服的人,至少衡连成是这么认为的。
于理,他和李驷之间本来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
李驷一没偷过他,二也没偷过他的货。
而且就算是李驷偷了他,在贼的规矩里,那也是他技不如人,他也只会一笑而过。
如果不是这次的通缉,衡连成觉得,自己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和李驷做到这种程度。
但是人终归是要为自己着想的,他有他的志气,他要登得那朝堂,身披锦袍,出入车马。
为了这个志气,他努力了半辈子,此时机会就在眼前,自然也不可能放过。
他必须要做过一场,即使李驷再难抓,也要试试才知道。
大江之上,风帆卷动,衡连成穿着一身兽皮长袍站在船头,看着江河浩荡,收紧了眼睛,暗自做着打算。
李驷,你是走是留,咱们,各凭本事吧。
······
江南要有一场大风雨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这几天,西边的一群尼姑下了山。
北边的一群青袍出了门。
街上的乞丐变多了。
路边时不时能看到各种打听消息的人。
还听说,铁剑门的少当家也来了江南。
卖消息的风雨楼和卖人命的血衣楼在暗中做着较量,也不知道他们在盘算着什么。
而此时,这一切风雨的源头,李驷,还在街上闲逛。
他没有什么遮掩,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也只是闲逛。
没去管两旁时不时投来的视线,他甚至还在街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