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星气闷着切土豆:“我,不好看。”
李银航笑:“我们好看着呢。”
见她不明白,南极星只得如实把自己的顾虑讲出口:“……我很奇怪。”
他指了指面上细细的、褪不去的金色纹路。
李银航早就打好了腹稿:“就说你喜欢cosplay呗。”
已经学会了看家庭狗血剧的南极星:“你家亲戚会问我是谁的。”
李银航一摆手:“没事,我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还没我能唠呢。”
南极星:“……可你怎么跟他们说,我是谁?”
“唔……”李银航叼着橘子,“你是南极星,是我的好朋友,是国家包分配的小厨子,还是……”
南极星耳朵一尖,等她的下文。
可李银航忽然惊喜地咦了一声:“那一半挺酸的,可这一半是甜的诶。”
不由分说,她将一点甜蜜塞到了南极星口中。
南极星含着甜甜的橘子,抿着嘴巴,有一点高兴,有一点怏怏。
可他不知道后者是由何而来。
就像他不知道李银航扭过身后、不明原因地微红了的脸蛋。
屋内的暖气实在开得很足。
南舟正在揉面,听得门外有人敲门,就穿着柔软的法兰绒拖鞋,踢踢踏踏地去开门。
进来的江舫面颊微红,一遇热气,睫毛上就凝上了薄细的水珠。
他晃一晃手里的塑料袋:“醋买回来了。”
李银航转出厨房,接过他手里的醋壶,一抬头看到他的半丸子头,抿嘴一乐。
“他扎的。”
江舫简单地解释了自己新发型的来历后,又笑盈盈地指了指自己英伦风的外套夹克和灰羊绒质地的围巾。
“他搭的。他系的。”
李银航:“……”
往好处想,这应该是她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