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又被凸起的胶皮绊了一跤,扯松了这片窗帘。
现在这道窗帘,可以用来做他的裹尸布。
陈夙峰平静道:“杀了我吧。”
面对江舫,他的话音没有太多动摇。
即使元明清正鲜血斑斑地跪在他面前,垂落的手臂肌肉还在神经质地一下下抽搐着。
江舫凝视了他半晌,接过了他手里的窗帘,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理性评估道:“你出去之后可能需要让虞律带你去接受一下心理治疗。这样总是想着死可不好。”
陈夙峰:“……”
李银航:“……”
他们虽然都没敢说话,但一致认为江舫才是最需要心理治疗的那个。
处理陈夙峰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江舫用窗帘绞杀了他,并将他温热的身体横抱着放倒在地,用窗帘仔细地覆盖了他的躯体。
确保他已经成功断气后,江舫将目光投向了李银航。
李银航:“……”
她的后背紧紧贴靠着厢壁,冷汗盈额地同他讨价还价:“舫哥,我们的交情不坏吧。……我可以选择怎么死吗?”
江舫绅士道:“好的。我尊重女孩子的选择。”
李银航:“……”我谢谢你。
她踩着柔软的座垫,站在了源源不断向内涌入雾气的、碎裂了一大片的车窗玻璃前。
她看向窗外,有种如临深渊的错觉。
深呼吸几记后,她回过头来:“舫哥,你能过来一下吗?”
江舫依言靠近,并认为李银航或许是对自己下不了手。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
元明清已经留下了足够惨烈的迹象了,他不介意让李银航死得更干净无痛一些。
当他走到李银航身前时,她的丸子头被风拆开了几缕,拂过她的眼睛。
但她下手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