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纸是现撕的,不存在提前做伪的可能。
南舟的诡异行径,让元明清十分关注他的行踪,一直在隔窗窥看他;车厢之间更是前后通透,南舟根本没有偷溜上车伪造现场的余裕。
当然,也不可能是李银航和他里应外合。
李银航是继他之后,第三个回到车站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元明清眼里,她没有时间和南舟商讨计划。
即使在她少有的和南舟的独处时间里,元明清也在用窃听器偷听。
车内的诸般随机事件,都是在南舟拒绝登车后发生的。
他可以确信,李银航根本没有告诉南舟车内这些小情况变动的时间和空间。
虽然第1车厢的空水瓶还没有滚落,第2车厢的行车记录表也没有被添上内容,圆珠笔也还好端端地夹在硬壳垫板上,不过,这些细节上的出入都是可以理解的。
在更远的未来发生的事情,南舟预料不到,也是情有可原。
想通这些关节后,元明清的脸色却没有好上分毫,反倒更加难看了。
他手里正握着第2车厢的未来画。
这张画,按理说没有后三节车厢的血腥,也没有第1、第3节车厢实锤的“未来正在发生”那样直观。
可以说,第2车厢里的一切,目前还都没有发生。
但他还是用手电牢牢对准画面的一个角落,脸色奇差无比。
有雾气阻隔,李银航当然没办法即时捕捉到每个人的微表情。
她浑然未觉元明清的紧绷,轻松道:“那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呢?”
“我们当下所做的一切,都在推动未来。”南舟说,“我们要摆脱未来,只需要在现阶段,让未来不可能发生就是了。”
这也和李银航的设想一模一样。
只要剪断纸环,莫比乌斯带自然会解开。
但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