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6点,啁啾声准时在紧闭的窗外响了起来。
少年南舟带着一点欢喜,奔到了窗前,以为自己真的改变了什么。
在拉开窗户前,他回头对那只停留在书架上的小黄鸟认真宣布道:“我给你找了另外一只鸟。”
他没有能够一个陪伴他、理解他的生物,可如果有一只新的小鸟能跟这只鸟做朋友,那也是很好的。
然而,当他拉开窗户时,窗外是一片空空如也。
在他一个恍神时,屋内的鸟从窗户的缝隙中俯身冲出,稳稳落在窗上它站熟了的地方,引吭高歌。
那悦耳的啁啾声响足了50秒,就扑扇着翅膀,转身离去。
永无镇里,从来就没有、也不会有第二只鸟。
就连第一只鸟,也是薛定谔的鸟。
在他打开窗户前,谁也不知道外面的是鸟,还是6点钟准时响起的叫声。
……
这回,他推开窗,又见到了那只鸟时,南舟是一点也不惊讶的。
他甚至礼貌地和暌违许久的小黄鸟打了招呼:“你好。”
随即,他单脚踏上窗框,毫不犹豫地纵身从楼上跃下。
人为制造失重心悸的感受,是催逼自己从梦或者幻觉中醒来的最好手段。
当他双脚稳稳落地、而周围的景象仍一成不变时,南舟轻轻嘘了一口气。
所以说,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除非他身处在一个非自杀而不得醒的深度睡眠中,否则,这就是他要过的副本了。
……他回到了永无镇。
一切尚未开始的地方。
如泻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带来无穷无尽的温暖。
南舟想,舫哥在哪里?
他的队友们呢?
是各自分散在小镇里,还是根本不在这个副本之中?
南舟回忆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