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
和虚拟人物发生感情,是件再愚蠢不过的事情。
转身离开,他又可以回到那荒唐、自由又漫长的岁月中,掷千金,随性而为。
可是,那切的故步自封,都抵不过心尖动。
江舫放开了掌心沾血的斧头,对自己说:“不回家了。”
在他踏上吊桥的瞬,吊桥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它经不起长时间的焚烧,绳索以最先燃火的西岸开始崩解,整条吊桥横着落下深渊。
以江舫的反射神经,他足以在身体失重前跳回西岸。
然而,他运用他的反射神经,用原本打算困住南舟的手铐,套入了烧得赤红的铁链环扣,把自己的身体和吊桥锁在了起。
下瞬,他随着松脱的吊桥,狠狠撞向了对面的崖壁。
尽管有双腿做了缓冲,线鲜血还是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
肋骨断了两根,或者三根,他也算不清楚了。
他咳出口血水后,强忍着从胸腔处泛起的剧痛,攀着那些松动滚烫的木板,和被炙烤得滚烫发焦的绳索,路向上攀援而去。
横向的吊桥变成了燃火的天梯,路从地狱延伸,焚焚而上。
他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脚下是他曾吞噬了他父亲的万丈深渊。
江舫没有低头,只望着上方的那线雪白的天空,四周是烧得他睁不开眼睛的猩红烈火。
他想,我定是疯了。
他想到了坠崖的父亲,为了爱情疯狂的母亲,想着自己现在的疯狂,究竟是因为言传身教,还是血脉相遗。
最终,无穷的画面的尽头,是南舟那张从窗口探出来的脸。
而他蹲在窗户下,为南舟种下了那棵苹果树。
从那时起,他就着了相,得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