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他约定了,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想要找自己,给自己写信,他的信使,永远为他服务。
只是这样……而已。
父亲去世后,他便接管了这间小小的教堂,也接管了父亲虔诚的信仰。
他的信仰,明确告诉要基思知爱图报,却又明确地不允许这段感情,发生在一个同性的男人身上。
于是,基思唯一能做的,就是拒绝一切婚姻的可能。
他想,即使雪莱将来有了妻子,他也会终身不娶。
偶尔,他也会在忏悔中自问,自己这样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
那答案分明是有的。
但他选择不去揭破。
在一次外出踏青中,和他有说有笑的雪莱不慎再次坠马。
这次却不是什么滑稽的意外。
经检查,他的脑中生了一颗肿瘤。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基思放下一切,日夜祈祷,求神赐福于祂的子民。
但大抵是因为雪莱在多次的祈祷中都别有所图,眼中也从来没有上帝,只有那个被十字架的圣光沐浴的青年……
总之,神不肯庇佑这样心思不纯的子民。
雪莱的病势,一天比一天坏了。
基思将抗肿瘤的药物送到神前,让科学和神学双重加持,也无法挽救雪莱分毫。
某日,他去西岸城堡看望了雪莱。
在他到访时,雪莱正处在高烧的折磨和昏眩中。
正因为精神失守,他向基思讲述了他的计划。
……那个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必然会招致诅咒的时间旅行计划。
基思坐在他的床边,用指尖轻轻搭着他的手背,倾听着他惊世骇俗的构想。
没有谴责,没有追问,也没有拂袖而去。
基思留在城堡里,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