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在教堂内铺开搜索一个小时后,昏厥的基思牧师苏醒了过来。
等明白自己是被自己雇来的人绑架了后,他那张古井无波的扑克脸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像样的波动。
南舟也没有再打晕他的打算。
基思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掌握了全局情况的人。
他们如果想要问他更多的事情,不能光靠把他打晕。
可惜基思本人并没有什么倾诉欲,粽子似的躺在床上,死鱼眼紧盯着天花板,把任人宰割的姿态摆得相当到位。
他们把华偲偲留下来,盯着他,严防他逃跑。
临走前,南舟把一根木棒交给了华偲偲。
他说:“有需要,打晕他。”
华偲偲咧着嘴:“太暴力了吧。万一打死了呢。”
南舟一本正经:“那你轻点儿。”
送走南舟,华偲偲坐到了床边,怀拥着木棍,望着床上纸片一样的基思牧师。
他知道,南舟交给他的任务是什么,也知道南舟为什么要当着基思的面放狠话。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嘛。
“没事,我是和平主义者,不随便打人。”
华偲偲本来就是个活泼又善心的小青年,扮演起宽慰者的角色也让人有信服度。
他俏皮地眨眨眼:“你放心。”
基思牧师转了转黑沉沉的眼珠子,望向了华偲偲。
华偲偲摸摸脸颊,咧嘴笑了笑:“你想跟我聊聊吗?”
基思牧师注视着华偲偲的面孔,答非所问:“……你,不够。”
华偲偲摸摸后脑勺:“……”啊?
他虽然不懂基思牧师的意思,但隐约能猜到,他是嫌自己不够格和他交谈。
华偲偲并不沮丧。
对方只要不完全拒绝沟通,那就是有希望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