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也扯松了领口,好缓解至今没有消散的窒息感:“有劳了。”
他又说:“等你回来,我们再录一下正经讨论的视频。”
在场外观众的严格监督下,这几分钟的私下交涉时间,已经是直播组刻意回放刚才他们惨败的镜头、努力匀出来的了。
他们要尽快收拾好情绪,把尽可能体面的败者形象展现出来,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曲金沙应过一声后,走向了门口,却在手扶上把手的时候停止了动作。
他问:“哎,你们不累吗?”
戴学林刚摁下去没多久的火气又蹭地一下冒了头:“你什么意思?”
曲金沙回望向这两个西装革履、精英模样的年轻人。
他们比初见自己时,头发略乱了一些,冰冷得体的样子像是被戳破了一层的塑料膜,虽说狼狈了些,还能勉强维持住一个架子。
但曲金沙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他们中,有腰缠万贯的土老板,有前途无量的大学生,甚至有上市公司的老总。
他们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情踏入赌场,认为自己的智慧可以操纵赌局,然后在经历几轮惨败后,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倒越挫越勇。
然而在赌场里,这绝对不是良好品质,而是吹响死亡冲锋的号角。
戴家兄弟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已经是标准的泥足深陷的赌徒样子了。
现在的他们需要休息,需要调整心态。
话到了嘴边,曲金沙却只是弯了弯嘴角:“随便问问。”
反正他们也没有时间了。
在曲金沙动手将门拉开的瞬间,他看到了不知何时静立在了门外的元明清。
曲金沙被吓了一跳:“唉呀妈呀。”
元明清显然不是来找他的,目光只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钟,就看向了屋内。
而曲金沙也无意同他交谈。
这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