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提前预测是大是小,胜率是对半开。
赢了的话,这20万就有追回的可能。
足足一半的胜率……足够让赌徒为之疯狂了。
或者说,眼下的局面,根本不允许他们不答应。
戴家兄弟在将一口牙齿咬碎前,重重点下了头:“……好。”
……
同样的桌子,同样的骰盅,同样的骰子,但心情早已是两样。
经过短暂的商议后,参与赌局的人是戴学斌。
站到赌桌前,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何谓腿软。
咬肌沉甸甸地透着酸,蓬松的发梢被冷汗沁湿,挡住了他一半的视线,额头的碎汗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顺着脸颊,徐徐下淌。
他用双手撑住桌面,好稳住已有东倒西歪之态的身体,像极了一个走到了穷途末路的赌徒。
20万。
整整20万。
他的脑子中频繁地转着这个数字,以至于骰子撞击胶盅的声音传来时,他才惊觉,赌局已经开始了。
在这一瞬间,这位高维人士,看到了人类赌徒眼中的世界。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摇骰声中被放大了无数倍。
骰子撞击着内壁,激荡出了浓重的胶皮气味,熏得他头晕眼花,几欲落泪。
当那骰盅兜揽着三枚骰子轰然落下时,他仿佛听到了命运之钟敲响的层层回响。
戴学斌竭力瞪大眼睛。
看不见。
隔着一层胶盅,什么都看不见啊。
不到一公分厚度的胶皮,隔绝了任何可以侵入的视线。
曲金沙的“斗转”,是高维人无法轻易踏足和干涉的小小天地,任何立场都有可能星移斗转,阴阳变幻。
一霎天堂,一霎地狱。
江舫含笑的声音,仿佛也带了层层沓沓的回音:“是大,还是小?”
戴学斌想,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