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夺了视觉的南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嘴唇就被人极有技巧地轻轻衔住了。
“是难受吗?还是害怕?”江舫亲过了他,用额头抵住了他的,“你在发抖。”
南舟就事论事,认真回答:“我不知道。只是……不……舒服。”
江舫翻身压上南舟身体时,动作被一样硬挺阻滞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便轻轻笑了。
他用嘴唇蹭了一下南舟滚热的耳垂,成功地引发了又一场小颤栗后,才道歉道:“对不起,这是我的错。交给我处理,好吗?”
南舟长久地沉默着。
而江舫慢慢抚摸着他的额头,刺激着他颅内饲养的小孔雀,等待着他的回应。
终于,他等到被蒙上眼睛的南舟微不可察地点下的脑袋。
江舫轻舒出一口气,抬头看向虚空某处,轻轻一挥手。
他缔造出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
在这间无人知晓的小黑屋中,只有江舫和南舟,外界的视线,不可能侵扰到他们。
第一次相识,他抱着交朋友的心态,却自始至终不肯面对自己的心,逃避,不安,惶惑。
第二次相识,他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步步试探,不肯全然交付真心,缺乏了一点勇气。
第三次相识的机会,是他自己亲手创造的。
他没有理由不把握好,不是么。
……
与此同时。
在40摄氏度的室温和将近100分贝的噪音下,元明清站在纺纱机前,盯着已经走到了晚上九点的时钟,满头大汗,一腔怒火紧紧顶着胸口,烧得他几乎要爆炸开来。
在高等科技中长大的他,在看到这样原始的工作环境时,眼睛都直了。
等他真正投身其中,才算是真正体验到了碳基生物的可悲。
被折磨得头重脚轻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