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将手掌心和胳膊搓热,才轻手轻脚撩起被角,猫似的溜了进来,怕过了寒气给江舫。
待他安然躺平,江舫探出指尖,摸上了他冰冷的鼻尖和嘴唇。
南舟侧过脸来,小声道:“我吵醒你了?”
江舫自然地搂过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软声道:“做梦了。”
南舟:“什么?”
江舫适当地示弱:“梦里带你回家。我爸妈都在。”
南舟眨眨眼睛。
他不知道正常的父母该是什么样子的,再加上自我感觉不算讨厌,并没有讨二老讨厌之虞。
思索一阵后,他认真问道:“那我要给爸妈带什么礼物呢?”
出去后,他们可以一起去看看江舫的父母。
要带什么礼物去上坟,对南舟来说,也是一桩需要仔细考量的事情,从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了。
江舫没有答话,只是环抱着他,心里泛着细细密密的甜。
南舟也没有非要一个答案,只是安静地贴着江舫的体温,感觉很舒适安心。
二人相拥着,只是睡觉。
他们在幻境里扎了根。
当然,这空间每过12小时,都会产生不稳和摇撼感,一副行将崩溃的模样。
每当这时,南舟都会施法,让颂帕流一些鼻血,将阵法补续上。
有了前人栽树,后人当然好乘凉。
大约十天之后,南舟总算将这个空间型的降头研习了个透。
在十天后的一个晚上,南舟准备好了饭食,把整整翻了十天白眼的颂帕唤醒,琢磨着要对其表示一番感激。
面对气若游丝、面若金纸的颂帕,南舟诚实道:“谢谢你。我学会了。”
颂帕:“……”
他翻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白眼,毫无体面地昏了过去。
这回是他主动的。
趁他昏迷,南舟三人也没有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