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两人的加入,原本还算宽敞的三人间也显得逼仄起来。
李银航问:“邵明哲呢?”
曹树光:“不知道,人不在房间。”
这下,连李银航也觉得诧异了:“你特意去找他?”
他们下午几乎算是撕破了脸,曹树光他们逃命过来,一路兵荒马乱,难道还会关心邵明哲在不在房间?
曹树光咽了一口唾沫:“哪儿啊,他门就是开着的,窗户也是开的,洗漱间里玻璃碴子碎了一地,都撒到门口来了,上头沾的都是血……”
他描述得有些颠三倒四,但大体的信息量已经足够他们做出判断。
李银航的心空了一瞬。
她倒不是对萍水相逢的邵明哲有多深厚的感情。
他对自己讲过关于南舟和江舫的事情,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这让李银航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的。
和易水歌或是“青铜”小队一样,结交他,或许是有好处的。
这是她发展来的人脉,是李银航的一点事业心。
她抱着一线希望,问:“他是不是藏起来了?”
曹树光撇了撇嘴:“房间就屁股那么点大,一眼就看完了,他能藏哪儿去啊?”
这话也是。
他不怎么关心邵明哲的死活,转头眼巴巴地向南舟问计:“南老师,咱们怎么对付它啊。”
遇到危险,他毫无高维人类的自觉,非常麻利地把自己划归到了南舟阵营。
南舟望向了他:“‘它’?”
南舟在海里见到的降头鬼,就是一团扭曲的、摆出多人运动姿势的胳膊腿儿。
刚才南极星脱逃出窗时,碎裂的玻璃也投射出了大量的“南极星”个体。
这也是曹树光亲眼所见的。
他是怎么确定,这在镜中流窜的是一只个数鬼?
见南舟流露出一丝疑惑,曹树光迫不及待地亮出了另一个被他用一个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