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遗书。”
他叙述得越客观冷静,越带有一丝凉薄的凛冽。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去死。”
“这件事上了一段时间新闻,最后根据监控显示,他是自己跳下去的。不是他杀。”
易水歌向他们详细描述了监控里的景象。
一个30多岁的男人,在全熄了灯的格子间内,以万家灯火和霓虹作背景的落地窗前,面对着中映照出的自己,手舞足蹈,表情癫迷。
他意义不明地搂着他虚空中的舞伴,跳完了这支生命里最后的单人华尔兹。
随即,他用电脑一下下砸破玻璃,在刺耳的警报声中,迎着风声纵身跳下。
“这种铁一样的证据,再加上他本身就长期服用抗焦虑的药物,没人会怀疑他不是自杀。”
“最后得出的结论也是工作压力过大。怎么说呢,毫无意外。”
“副总工姓岑,接了他的职位,一切又回归了正常。”
“……不,应该说,一切更加不正常了。”
根据易水歌描述,岑副总工用了将近三天的时间,来厘清莫工留下的材料和数据。
然后,他就像是被莫工的鬼附了身。
向来不那么吹毛求疵的他,开始了日以继夜的、近乎疯魔一样的工作。
他把握了核心,大刀阔斧地推翻了原先的建模方案,要求按照南舟漫画中的外表重新建模,且完全自己操刀。
——他本来就是搞建模的出身。
他大权独揽,其他设计师、程序员、测试员和建模师等,都被他详尽到毫厘的日程表安排在一个固有的框架之下,只负责自己的那一小段工作,彼此之间也互不清楚对方的工作进程,全部交汇到岑副总工处总揽。
这意味着他的工作量将呈几何级别提升。
但他乐此不疲。
……可他原先根本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