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认为这太奇怪了。
虽然他拥有正常的痛感,但他向来是很能忍耐的。
可是这种来自身体深处的异常,让他根本无从抵御,也无从解决。
他只能略迷茫地被江舫抱在怀里。
江舫比自己略高的体温,仿佛就能够缓解胸腔里这种异常的、微妙的、紧缩着的刺痛感。
这明明不具备任何合理性。
一个人,他又不是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效?
最关键的是,这种心脏紧紧揪扯住的感觉,南舟很熟悉。
南舟失去过一段时期的记忆。
他以为自己是彻底忘却了,但他的身体似乎还在为他记得。
这种精神殿堂一度险些土崩瓦解的恍惚感,他还记得。
他靠在江舫怀里,竭尽全力地回想,却还是不得其果。
南舟身体的紧绷,江舫感知得一清二楚。
江舫用手肘抵压在他的肩膀,温暖的掌心蒙了上来,恰好挡住了他看向那扇门的视线。
……他无声地警告他,不许看。
南舟的视线低垂下来,睫毛缓慢地扫在他的掌心。
江舫指尖抚摸着他的后背,提醒他:“心跳得太快了。慢一点。慢一点。”
南舟:“……”
“你把我的心跳都带快了。”江舫温柔且不着痕迹地对南舟示弱,“我现在可是受不了大刺激的。”
南舟:“我在努力。”
江舫捉住了南舟的手腕:“你听着我的。”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腕横向贴到了南舟的腕部。
温热的皮肤触感,带来了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下顶着南舟的腕脉,有力地搏动着。
渐渐的,南舟的呼吸和心跳,都逐渐归于了正常的频率。
江舫就像是温柔的向导,一点点抚慰着哨兵过度紧张、焦躁且脆弱的精神。
确认这只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