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转移到了床铺上,也把铅笔稳稳摆在了上头:“那作为‘朋友’,我可以提一个意见吗?”
江舫:“当然。”
南舟一步上前,倏然抓住了江舫的左手手腕,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衣领,一路将他摁上了墙壁,高举起他的左手,往墙面上重重一撞——
亮闪闪的匕首尖刃,在剧烈的撞击下,从江舫袖口间探出了头来。
——这把匕首,江舫只要稍稍手一抖,就能被他稳稳执握在掌心。
南舟注视着江舫的眼睛,压低了声音:“不要拿刀。不许怕我。我不那么可怕的。”
江舫被他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
一时间,房内岑寂一片。
两人的喉结起伏幅度都略有些剧烈和失控。
但下一秒,江舫就耸一耸肩,云淡风轻地笑了出来:“欣然接受。”
南舟放下了手,抬手把他胸口衣物的皱褶抹平,又折回了床侧,重新拿起了画本。
江舫将匕首拿出,合上鞘,重新放入背包,随口问:“你在画什么?”
“画你。”
南舟异常的诚实。
他把画本翻转,朝向了江舫。
他用表白的口吻,真诚道——
“画朋友。”
……
因此,江舫看着身侧抱着一个千疮百孔的苹果静静出神的南舟,实在想不通,当初那个毫无芥蒂地承认自己是他朋友的南舟,为什么现在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朋友。
但看着南舟的脸,江舫酸涩半晌,终是轻轻笑出了声。
好在,人与人之间的牵绊,总如苍狗长风一样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舫哥:很气,但是不能表现出来.jpg
准备进下一个副本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