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居然还没有死!
她身躯踌躇、扭曲、翻动,像是一尾垂死的鱼。
但就是死不去。
她一张脸几乎被拍成了照片一样的扁平,配合上她死一样的眼神,更像一只比目鱼了。
她好像根本觉不出痛来,只是死死盯着天边的圆月,继续专心致志地把自己从冰锄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她虔诚却浊黄的眼睛里胀满了血丝,几乎要滴出玻璃体来。
贺银川:“操!”
周澳简明扼要:“砍手。”
一击不死,贺银川反倒被恶心得够呛,抬头略怒道:“我们哪有这种能一口气砍断骨头的家伙事儿?再说,那些东西随时会到,我们还能慢工出细活儿吗?”
周澳被怼得一愣:“你不能生气。”你是队长。
贺银川:“……行。我不气,走走走。就把她留这儿。”
冰锄钉在她身体里,他们目前并没有更好地能替代冰锄的东西。
拔走冰锄,这只怪物就会马上脱离他们的控制。
他们并不可能带着她走。
但显然,把冰锄留给她,后患无穷。
正在一群人一筹莫展时,南舟慢悠悠晃荡了过来。
他捏开了女人被砸得豁开了一条缝的嘴巴,确认她是没有舌头的。
他略遗憾地叹了一声气。
既不能心甘情愿地让她喝下,又不能确定这种状态下的她是不是人,已经很难办了。
……还没有舌头。
那舫哥的【真相龙舌兰】,从生理层面就无法奏效了。
他本来还想让她吐露一些关于月神的信息的。
愿望落空的南舟看了陆比方一眼:“录音机。”
陆比方没能回过神来:“啊?”
南舟看向了江舫:“舫哥。”
江舫心领神会,准确从陆比方的左衣兜里掏出还在运转中的录音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