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心态就远没有南舟这种san值怪物平和了。
刚才那一幕,是无数孩子童年凝望窗户时,都曾出现过的恐怖幻想。
——深夜时分,在摇动的窗帘阴影中,会徐徐探出一颗充满着窥视欲·望的头来。
连陆比方都有点毛了,大跨步上了楼去,将他们调查到的所有情况和刚才目睹的一切尽数汇报给了贺银川。
贺银川却淡然得很。
“我知道。”贺银川伸手一勾,亲热地搭住了周澳肩膀,“小周五分钟前就发现那玩意儿了。”
周澳:“……”我比你大两岁,谢谢。
陆比方忧心道:“那要怎么办?”
周澳惜字如金:“有办法。”
“刚才,小周发现有人在外面偷听,跟我打了手势。我就耍了个心眼。”
贺银川挺俏皮地一眨眼,给周澳简明扼要的话做了个注脚:“——我故意跟小梁和小周聊天,说我们从山底下来的时候,看见有人要爬山。”
陆比方紧绷绷的一颗心顿时放松了下来。
这么一来,那个前来探查的人,拿到的就是虚假讯息。
这群登山客既然这么在意爬山的人,必然不会对这个消息坐视不理。
南舟呼吸不大稳当:“他们至少有四个人,不会全部离开。”
贺银川的认识倒很清晰,并不多么沾沾自喜:“能少一点是一点。我们在讨论下一步怎么行动。”
队友非常省心,且周详地安排好了一切,南舟也稍稍安心些了。
他身体晃了晃,用近乎挣扎的力道勉强摘去了风镜。
刚才来回超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且全程都沐浴在银亮的巨月之下,这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了。
他也不发声,只一边靠住江舫,一边单手撑住墙,一声声喘得惹人怜。
南舟本来就是文质风流的长相,现在睫毛上落的雪被室温迅速融化后,看起来是个泪汪汪的委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