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小小松了一口气,连庆幸的幅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他用伪装好的、堪称完美的自信语调道:“所以,可以跟我说说吗。”
南舟把香菜一股脑倒进锅里,一边拿锅铲戳来戳去地切菜,一边说:“想把我拉进床底去的那只手,其实我看到它是什么样子的了。”
“……那个不是人的手。”南舟冷淡的神情里流露出一丝困惑,显然也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毛茸茸的一大只,像是动物的爪子。”
说到这里,南舟闭嘴了。
他其实还想说得更详细一点。
他觉得像狼爪子。
但就连南舟这种在生活常识上格外钝感的人,都能意识到这个发现透着一股滑稽感。
如果被江舫笑话,也是理所应当的。
江舫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怪不得。”
“我就说,假如是人手来抓你,为什么你手臂上的刺伤要比抓伤更严重。”
南舟向来不喜欢把话憋在心里,如今释放了出来,他有种被他人理解的开心:“谢谢。”
然而,道过谢后,真正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南舟想尝试着打开思路。
南舟说:“我昨天问过他们,为什么出现在沈洁背后的是女人。”
江舫说:“嗯,我听到了。”
南舟说:“我想不通这点。”
江舫想到了自己一闪而逝、未能来得及抓住的灵感,便追问了下去:“在这个家里,有证据证明死去的人的只有小明的姐姐,为什么你觉得出现女鬼是一件不合理的事?”
南舟:“可鬼做的事情,本身就是很不合理的。”
江舫:“为什么?”
“因为沈洁什么都没有做。”南舟说,“她从头到尾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鬼并没有针对她的理由。”
“不。”江舫通过反驳,试图将思维链整理清楚,“所有遇见鬼的人,都是在做‘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