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市,但程海东很喜欢扯,他又一顿乱夸,让龙老师非常开心。
“你这从别的组出来啊?”兰菏送龙老师去吃点心,问程海东,这一看就刚搬完砖,相当憔悴。
程海东扭了扭脖子:“可不,前两天结束的工作,大年三十我都在累死累活啊,中午还和朋友喝了一顿……对了,你看看这个。”
他想起什么,从挎包里摸出一个盒子,里头装了个高装瓷瓶,也就两个巴掌那么大,小巧古朴,“怎么样?”
兰菏也不懂瓷器,“什么,花瓶啊?”
“嗨……今儿喝酒那朋友,欠我一万块呢,大过年的讨债也不好看,他自己说,得了个民国的宝瓶,给我抵点儿钱。他说妥妥的,一个啥瓷业公司出的,我查了下,这个公司前身是明清御厂窑,水平高,出来的东西值钱,准备带去鉴定一下,看能卖多少。”
程海东忍不住端详,“其实我也不懂瓷器,不过,我知道他家里老人确实有这方面的爱好和眼光,我感觉也是真家伙,看起来是有点年头哈?”
兰菏也不懂这个,“那要是真的,你索性先别卖了,等等看能不能升值啊。”
“我怕夜长梦多啊,落袋为安。”程海东说着,现场已经开始了敬酒,他赶紧把瓶子收好了,举杯高呼,“冲鸭!”
像这样的宴会,肯定难免喝酒,兰菏因为带了龙老师,都没怎么喝,宋浮檀被余杭嘉缠住,一时竟无法脱身,本来是抱着和兰菏不离不分的浪漫心情,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悔。
程海东本就刚忙完,一通狂喝胡吃,很快就两眼迷蒙了,“好撑……不行了,我得去厕所……”
“我帮你拿着包吧。”兰菏道。
“不行不行,安全……”程海东抱着包,就晃晃悠悠往厕所走,兰菏在后头笑了两声,说他真是捡了宝。
程海东扶着墙壁去厕所,小解完,洗手洗脸,这一弯腰下去,就更觉得肚子难受,撑得慌,而且有种反胃的感觉,撑着镜子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