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兄弟陪你再干了这杯!”
说着,宝玉一仰脖子,将烈酒像喝白开水般灌下去。
见薛蟠已有七、八分醉意,宝玉低声问道:“你既然在本家如鱼得水,又为何要来金陵?”
“别提了!”
薛蟠想起倒楣的烦心事,大手对空虚挥,怒声道:“都怪香菱这个小贱人!”
宝玉双目透出诧异,眼前不由得浮现一脸轻愁、艳色不凡的美丽少妇,想不到此事竟与她有关。
还未待宝玉问话,薛蟠就说出真相:“当日我看上这个贱人,不料她却是个扫帚星!为了争她,我失手打死一个不自量力的穷书生,本来这种事也没什么,只要赔点钱就没事了。不料新任府台因旧事与我薛家有仇,竟然死咬不放。”
薛蟠话音一顿,宝玉立刻为他倒满一大杯酒,薛蟠面露感激之色,继续道:“都怪我老爹死得太早,这府台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次还多亏姨父,就是你爹他出手相助,我才逃过一劫。不过本家就待不下去,只好来金陵谋出路。”
宝玉闻言恍然大悟:难怪上次贾政回府心烦气躁,原来是因薛蟠杀人之事。
宝玉念头再一转,在心中叹息:唉,都怪老廖整天只谈美女,害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这薛蟠的过去与将来。
“大哥,你在京城经营哪些行当?是否顺利?”
宝玉故作随意地将话题扯到重点上。
醉意蒙眬的薛蟠心情起伏,他已将宝玉视作知己,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都是一些典当、南北货运方面,比起以前大有不如,只有与番邦的交易还算顺利,利润颇丰!”
番邦?宝玉脑海一转,这才明白过来,这“番邦”指的肯定是西洋人,他不由得想起房中那面西洋镜,肯定就是西洋货物之一。
“兄弟,你怎么问起这个?难不成你对买卖也有兴趣?”
薛蟠虽是粗人,但毕竟是出身商人世家,目光一亮,面露喜色地道:“要是你真有这想法那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