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分了。战火还渐渐烧到了主子们的财赋重地江南,主子们的手头一定很紧,当奴才的怎么可以不为主子着想?
很知道为主子着想的阎包衣今儿也没和主子邀什么赏......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功劳,被人射了一屁股的箭跑回来,能有什么功?
所以谢过恩(抬旗之恩)后,就回了自己所属的佐领驻守的阵地——他刚出过差,而且还受了点轻伤,其实可以去镇子里面找个地方休息几个时辰的。但他是轻伤重伤都不下火线的好奴才啊!
怎么能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刻不替主子们卖命呢?
而当他找了军中的医官帮自己拔掉了“一屁股”的箭,又处理了一下伤口(就破了点皮),再回到前沿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寅时了。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天亮得比较早,寅时的时候,东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天色有点蒙蒙放亮了。
这个时候,通常也是值夜的人最容易瞌睡的时候。不过在阎包衣的同袍们驻守的前沿阵地上,这会儿可没人敢合眼,全都瞪大着眼珠子,努力看着前方的一片朦胧。
“怎么样?”阎包衣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大对了,于是就趴在低矮的胸墙上问一边往外看,一边问身边同一个佐领的兄弟。
现在的清军其实也在进步,特别是建阳水和三江口镇两战之后,康熙皇帝就彻底放弃了“防汉甚于防明”和“防汉甚于防吴”的奇怪政策,开始普及糖药武器,同时也开始研究怎么“防糖”。
这堵挡在阎包衣跟前的胸墙,就是康熙的“防糖”方法之一。
高大的壁垒太容易被糖弹轰击,而这种低矮厚实的胸墙则有极佳的“防糖”效果。而为了阻止敌人的步兵进攻,在胸墙之前通常还会挖掘一条壕沟,再树立起一道木栅栏。
而在阎包衣和他的同袍们所驻守的胸墙上,现在还架着两门子母炮,还架着一百来支鸟枪,没有鸟枪和斑鸠脚枪可用的人,则准备好了弓箭。
这样的防御火力实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