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兵造成了一定的伤亡——死人并不多,将军炮填上铁砂后气密性很差,所以打出来的铁砂威力不大。距离稍远就很难把人打死,但还是能把人打成麻子的。
凌宗军也被铁砂打着了......好在没打着脸,但是半边身子中了十来个铁砂,一粒粒的都嵌在皮肉里面,还出了不少血,连交领布衣都给染红了,疼得他嗷嗷直叫。
不过这少年军官也够狠的,叫唤几声后就忍住了。战袍都一片红了,还不肯下火线,有两个手下来扶他,还被他一把推开。
“快快快,快顶上去!别管我,老子死不了的......”
说着话,还从摆在自己身边的箩筐捡起一个酒瓶子,然后又手里的火把点着了塞在瓶口的布条,接着就嗷嗷叫着向隐约出现在烟雾之中绿营兵头上丢过去!
只看见这个拖着火尾巴的酒瓶子在空中划过道弧线,然后就不偏不倚的砸在一个绿营军官头戴的“避雷针盔”上,当场碎开!
瓶子一碎,里面添加了阿拉伯胶和白糖的猛火油就洒出来了,不仅这个被砸着的军官溅了一身,连带着身边的两个绿营兵也溅着了猛火油......这可是粘着烧啊!
三个人同时惨叫起来,其中一个脑袋起火的是最惨的,可能给烧得疯掉了,惨叫着在自家的队伍中乱跑,连着撞翻了五六个人,最后才一头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而那两个衣服着火的则满地打滚想要灭掉身上的火灾,结果火没灭了多少,却把自家的队伍搞得一团混乱。
三个火人这么一闹腾,已经登岸的锦衣亲军的正领、副领们都反应过来了,全都从阵后的箩筐中取出“酒瓶子”点上火往烟雾中的清兵投去。也不用多投,二三十个火油瓶扔出去,马上就点着了几十个绿营兵,亲军这边顿时乱成一团。
已经乘船到了码头边上的苏占山看见这一幕,马上就大喊道:“擂鼓!冲锋......”
他所在的快哨船上除了有一门掷锤炮,还有一架鼙鼓,鼓手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