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锋站直了点头还礼,“我昨天还在宫中见到了您的女儿邵婕妤,她似乎偶感风寒,有些不适。”
“多谢公子关怀,那老臣回家告诉夫人,让她请示进宫照看一二吧。”邵良信捏着手帕擦汗。
“记得让她放宽心,如今贵妃娘娘卧病在床不见好转,听说陛下就要忙着立我为后,可见你的女儿就算得宠,也不一定能和陛下长长久久,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傅秋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味道。
“你!”邵良信有些恼火,冷哼道,“那公子是有自信和陛下长长久久了?”
“诶,伯父言重了,我自然看得清楚,只是想给自己攒条出路罢了。”傅秋锋话锋一转,靠近了几步,故意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我是好意提醒,您的女儿日后还有机会,但若您惹恼陛下,说不定她现在就会深受厌恶被禁足冷宫了,我相信您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
邵良信脸色阴晴不定,傅秋锋的提醒掺着一半要挟,让他想发怒又不敢。
“而且您也知道我供职霜刃台,下官先给大人透个底,最近朝中整肃风气,您记得叫令郎收敛点,别为了区区几百几千两银子被霜刃台盯上,该收什么不该收什么,该送给什么人,不该送给什么人,您和令郎想必有数。”傅秋锋慢慢抬手,随意点头施了一礼,“不耽误伯父行程了,请吧,下次我再登门拜访。”
邵良信这次又是一惊,脚步虚浮地扶着墙离开,傅秋锋摘下面甲喘了口气,转路去政事堂找容璲,才拐过一个弯,就见容璲从游廊屋檐上翻身跳下来。
“陛下,您小心点。”傅秋锋赶紧过去扶他回去,“您的腿还没好利索,就别上蹿下跳了吧。”
容璲翻了个白眼:“早就没事了,朕要是不来听听,怎么知道爱卿背地里这么败坏朕的名声,说的朕多么无情无义一样。”
“呃,还不是为了诓他别再给您添堵。”傅秋锋摸摸鼻子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