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身边,飞光的枪尖多年来仍然锋利,编织出一阵密不透风的杀气罩网,金铁铮铮震响,让他的右手逐渐麻痹,“朕相信他,他可是朕的暗卫,轮不到朕……保护他。”
千相鬼露出一丝嘲讽,容璲左手抵住右臂才堪堪架住他砸下的银枪,他一点点用力,看着容璲拧紧眉头眼睫都不住颤抖,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受伤的右腿不得不慢慢弯下,马上就要跪倒下来。
“陛下!”千相鬼突然扬声喊道,抬腿踢在容璲小臂,震飞了他手中匕首,甩枪一抡抽在容璲腹上,扯了扯有些短的袖子,“好歹是个比容瑜顺眼的皇帝,武功差些就罢了,可不能给通缉犯下跪啊。”
容璲倒退数步撞到墙壁,弯腰吐了口血,贴着脸颊散落的发丝也挂上几滴血珠,他抬头一抹嘴角,冷笑道:“朕不需要你惺惺作态。”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千相鬼点了点头,飞光立在身侧,他如臂指使的转了两圈,枪尖从容璲身上横移过去,斜指傅秋锋,“陛下,和我一起见证再无日夜的混沌之世吧。”
傅秋锋僵立在碎石当中,他不知过了多久,脑中好像浮现一幅幅似真似幻的画卷,有喷发的火山,压顶的黑云,暴烈的闪电和吞没原野的江海,人力在天昏地暗的灾难面前渺小如蝼蚁,他在半空俯瞰大地,唯有最无情的孤独和死寂在废墟中增殖蔓延。
一声悲切的呼唤就在这里响在脑中,傅秋锋陡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眼前一晃,只见容璲靠着墙壁滑倒,嘴角晕开凄艳的血痕,眼底隐忍的痛苦既因伤势更因精神。
“傅秋锋,你醒醒……你从不夸口,你一定能摆脱它。”容璲趴在地上,右腿的血拖出一条弯曲的印痕,他尽力向傅秋锋爬过去,嘶声唤道,“你醒醒啊!”
傅秋锋霎时怒发冲冠,他无法忍受容璲在自己眼前这般惨败受伤狼狈哀求,但和霜刃台地牢时一样,他动弹不得,而手持飞光的千相鬼已经来到他面前,易如反掌的举枪,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