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挽到膝盖以上,看清了大腿那片血肉模糊的伤,连骨头都扭曲错位。
“你……你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容璲骇然道,这次并非不满,而是真正的惊叹敬佩。
“你还想习武吗?”傅秋锋反问他,“或许会比这更惨痛。”
容璲神情复杂,迟疑半晌,逐渐坚定起来:“想,如果是我受伤,总比我娘或者我的朋友受伤要好,我不怕吃苦,你吓不倒我。”
傅秋锋又是一噎,此时此刻终于对这个孩子有了点兴趣,不禁惋惜自己时候不多,支开他道:“去找个树枝或者木头来,固定好腿骨,我还能试试走几步,至于教你武功,出去之后从长计议。”
“好,你撑住,我这就去。”容璲马上站起来,把傅秋锋的衣摆放下盖住那条腿,朝雾茫茫的四周打量一番,到处都像蛰伏着不知名的陷阱危机,他搓搓胳膊,快步跑进雾中。
傅秋锋向他离开的方向慢吞吞地看了一眼,枕回胳膊闭目等待最后的结束,从他成为暗卫的一刻起,他就不再向苍天祈求恩赐,但现在大概无妨,不过聊做消磨,一口沉重的叹息伴着腥甜的血一起吐出,鲜红顺着漆黑的面罩缝隙淌到地上,在死寂中缓缓渗进土里。
他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想,如果我还有什么愿望或是遗憾的话,那就希望这个孩子能保护好自己吧。
他不再对这蹉跎半生有何评价,但梦中的傅秋锋还未认命,他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他和小容璲说话,感受着一样的痛楚,越来越觉得这好景好似发生过一回。
他也在某个雾气弥漫的湖边,见到了某个从湖中爬出来的人。
然后呢?他记不清了,这是他多少岁时发生的事?这种伤,难不成是被流星锤砸的吗?他何时与使用这种重兵器的敌人交手?他……早就死了吗?
容璲来来回回,花了很长时间,居然真的抱着一捆木杆回到傅秋锋身边,浑身脏兮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