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才他在湖中看见的孩子,而是孩童时的容璲,五官精致华丽,宛若精雕细琢的娃娃,脸色冻得青白,更像一尊栩栩如生的人偶。
容璲也看见了他,似乎受惊不浅,飞快退开几步,左顾右盼,但周围都是一样翻涌的雾气,什么都没有,他警惕地打量了傅秋锋几眼,又往后退,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快跑。
傅秋锋心里疑惑,容璲的衣裳用料不算矜贵,但很合身,从水里出来第一时间就理顺了自己的头发尽量抻平衣褶拉好衣领,尽管是梦,傅秋锋也很想安慰一下这个面带气愤和委屈的小容璲,但他还是动不了,用尽了力气也说不出话,只能默默望着容璲一遍遍消失在雾气中,又一遍遍从某个位置出现,回到湖边。
容璲不知跑了多久,还是离不开这个玄妙的空间,他惊骇焦急之余更感不解,终于想起湖边还倒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近了,提着衣摆蹲下,偏头皱眉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傅秋锋的胳膊。
“这位壮士,请问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走不出去?”容璲尽量平稳地问,“看你的打扮,你是父皇的侍卫吗?你能带我离开吗?”
傅秋锋的心情一时十分复杂,小时候的容璲注意形象又彬彬有礼,倒是比现在动辄衣冠不整说话带刺可爱多了,尽管这是个虚假的梦。
傅秋锋想说话,但他依然控制不了自己,他仿佛是在自己的身体里看一场戏,他的头颅自己向下点了一下,瞥像受伤的腿。
容璲的目光也挪过去,恍然大悟:“啊,你的腿流了好多血……壮士怎么称呼?你要赶紧看太医,更要离开这里,你能坚持一下吗?我可以扶你。”
傅秋锋的眉头都在心里慈祥地展平了,暗忖这是多么难得的好孩子,如果有皇帝不喜欢这样的皇子,纯粹是瞎了他的狗眼。
“我的名字。”梦中的傅秋锋冷冷开口,嗓音低沉漠然,“你不必知道,莫要再烦我。”
傅秋锋一愣,先是腹诽他为何要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