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磨牙,起身道:“那臣回偏殿了?”
“不急,你府上管家到底要给你什么字条,还故意让朕发觉,你不好奇吗?”容璲道。
“他是臣得到封地时就在府上的管家,臣想不明白,他怎会背叛。”容翊沉着脸叹息。
“容瑜的爪牙遍布各地,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容瑜安插在你府上的眼线。”容璲闭上眼睛,想打个哈欠,脸颊隐隐作痛,舌尖抵着腮帮舔了一下,忍了回去,偏头道,“朕累了,退下吧。”
傅秋锋伸手重新把水杯拿回来,放轻声音:“陛下,要喝点水润润嗓子吗?”
容璲想了想,慢慢坐起来,接过水杯小口啜饮。
“臣去洗个毛巾,给您擦擦脸。”傅秋锋弯腰收拾了林铮的药箱,合起来塞进木榻底下。
容璲点头,借着水杯遮掩扭头无声地笑,等傅秋锋关心的视线投过来时,他赶紧又垂着脑袋装出低落消沉来。
傅秋锋找了水盆去打水,在井口溢出的凉气中总算平静下来,想起容璲头顶的警示从令人压力倍增的“兆”变成好歹有数的“万”,如果往好处想,他们找出京中逆党清剿了叛军窝点,将容璲的心头之患陈峻德下狱,这是否代表着容璲的处境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危险?
思及此处,傅秋锋不禁一阵欣慰,他端着水盆去厨房,本想加些热水免得容璲受凉,却看见林铮双手按着桌沿,眉宇罩上一层阴霾,神情不定殚精竭虑,眼底翻腾着暴躁不甘,傅秋锋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打扰,林铮直接抬手,握拳砸在了桌面上,饭桌霎时四分五裂。
“要进就进,怕什么。”林铮面罩寒霜,冷飕飕地说。
“前辈,打扰了。”傅秋锋稍感讶异,“不知何事令前辈发怒?”
“他信得过你,我就直说了吧。”林铮抬脚踢开一个桌腿,“刚才的处理只能救急,我让小鹿去煎的药,也只能控制毒性蔓延。”
傅秋锋闻言放下水盆,愕然半晌,才道:“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