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一愣,他派去陵阳王府的暗卫并未送回这个消息。
“何时病的?什么病?”容璲快步开门,皱眉问冯吉,他对容翊虽然好感一般,但小时候也去过太妃宫里几次,那个豪爽大方的外族女子总是送他糕点,还带他骑过马。
“周福在哪?我娘身体一直很好,怎会突发疾病?”容翊差点就冲出了门,扶着门框连声追问冯吉。
容璲被他挤得退后了几步,瞥了眼门框,怀疑容翊要把他门给薅下来。
“那奴婢这就带周管家前来,让他详细说明原委。”冯吉见势赶紧下去领人。
容翊深呼吸了几下,转头问容璲:“你派人监视王府了吧,我只求你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对我隐瞒消息了?”
“没有。”容璲皱眉啧了一声,“朕也是才听说。”
容翊脸色阴沉,等冯吉带着满脸焦急的周福过来,他一把揪住周福的领子扬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周福握住容翊的手,哇的一声就痛哭起来:“小人也不知道啊,刚才太妃娘娘正要就寝,阿秀就跑出来喊人,说太妃娘娘倒在地上昏迷了,小人赶紧去看,太妃娘娘怎么都叫不醒,像是做噩梦一样,不停喊您的名字。”
容翊心口发紧,这时被周福握住的手掌心有些痒,他垂下视线,就见周福正悄悄试图把一张卷好的纸条塞给他。
他不明就里,一直犹豫该不该接,但容璲突然笑了一声。
“府医的诊断呢?如果真如此着急,为何要求见养伤的陵阳王,而不是直接求见朕,用马车将太妃带到宫中,让太医院会诊?”容璲语气咄咄逼人,眼神一动,似笑非笑道,“还有,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容翊一怔,也退后几步,抬起了双手:“周福,府中到底发生何事,本王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不需要鬼鬼祟祟。”
周福的哭声一停,那张四十来岁的憨厚面孔冷静下来,猝不及防地将手中的纸条吞进口中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