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是,多亏陛下一路及时护送,还有林前辈的药。”傅秋锋估量道,“再有三天应该就能动武了。”
容璲抬起指尖,傅秋锋背对着他蹲下把奏折放进筐里,披着的外衣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他盯着颈椎骨节的突起,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外衣的领子压了回去。
傅秋锋动作一停,狐疑转头:“陛下?”
“没什么。”容璲强行板起脸道。
“那您的手……?”傅秋锋扬起眉毛,瞥了下容璲的胳膊。
容璲有些神游天外,掌心传出的温度似乎能融化他的烦躁和疲惫,他像抚摸动物的皮毛那样轻轻摸了两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傅秋锋满脸疑惑,站起来推开容璲的手,随口猜道:“这是那个,冬天把雪塞进别人领子的恶作剧?”
容璲:“……”
容璲的心又累了回去,昨天傅秋锋说他是最好的皇帝时,那一刻仿佛清风吹开湖面的晨雾,他的心海泛起圈圈涟漪,荡开总是萦绕不散的迷惘。
他不想傅秋锋受伤,又欣赏傅秋锋胸有成竹的自信和果断,他不想傅秋锋盲目认同他,又在傅秋锋由衷称颂时满怀欣悦,他尊重傅秋锋的自由,却也想把傅秋锋留在身边,很近很近的身边。
“朕……有些话。”容璲在矛盾中开口,“如果朕在你心中的重量足够,那朕说出来,应该也可以吧。”
“陛下但说无妨。”傅秋锋不解其意,“难道是霜刃台有何艰巨的任务?”
“不,是朕自己的问题。”容璲靠着椅背仰头,后颈枕着冰凉的横木,目光慢慢落下来,有些凝重和迟疑,“朕…对你……”
傅秋锋还没见过容璲这么吞吞吐吐的样子,他皱着眉反思自己莫非是有什么恶劣的习惯让容璲很有意见,又因为涵养太好,拉不下脸说?
“臣睡觉打呼噜?还是吃饭吧唧嘴?”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