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敲定了,带着点掩饰不住的骄傲,哼笑道,“等他伤好了,你们有空切磋一下。”
暗一谨慎地慢慢点了点头,容璲又问:“为何不在霜刃台整理统计?”
“微臣追到一个携带秘密文书逃走的逆党,人已经扣在霜刃台,招供箱中皆为重要文书,但韦统领不在霜刃台。”暗一将那一箱账册书信等推到容璲身前,“微臣不敢交由旁人,只好先将报告传回,再亲自面见陛下请您定夺。”
容璲起身,走到箱边抽出两本看了看,然后盘膝坐下一本本亲自过目,暗一还跪在原地,他招了招手,道:“坐下,拿笔,把所有涉及京官的账目书信契约文书等等都找出来,记下,放到桌上。”
暗一站起来,犹豫道:“微臣没有资格翻阅这等机密文件。”
“朕让你做,你就有。”容璲一挑眉,“难道你找到这箱证据时一个字没看过吗?”
暗一又跪了下去,垂着头:“臣为了确定内中证据是否有价值,的确看过几本,臣自知僭越……”
“那就少废话。”容璲不耐地打断他,从书箱里捞出本账册,瞟了几眼,嗤笑道,“乐州的富户赵员外还送过公子瑜价值千金的琉璃杯,据说是从二殿下府中流出的,换取公子瑜派人帮他争夺漕运码头地盘,这赵员外可是卖粮的大户,抄了家正好救济岩州的灾民,朕还能赚点。”
暗一一言不发地翻看书册,容璲抬眸打量他,若有所指地试探道:“这二殿下的琉璃杯也就罢了,如果是五殿下的,你想要吗?”
“微臣……不敢。”暗一始终低着头,毛笔从手里跌落,他连忙捡起来,用袖口擦了擦染上墨迹的地板。
“哼,都是死物罢了,你带回这些证据,算是大功一件,如果真搜出有五皇兄府上的东西,朕就赏赐给你。”容璲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记着五殿下,但你还活着的主子只有朕,你只能按朕的规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