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起些精神,想了想,问道:“您的蛇,还好吧。”
“蛇都会游水,当然没事。”容璲用衣摆擦了擦手,焦虑地觉得还应该再做些什么,傅秋锋的垂着的手背泛青,他下意识的去握住那只手,想给他渡过一暖意,但触到时才想起自己的手也是凉的,没准儿还不如傅秋锋,又欲盖弥彰地装作给他拉袖子裹衣裳。
“陛下。”傅秋锋重伤在身依旧敏锐,直接抓住了容璲的手,然后虚虚地喘了几口气,“这不像您。”
“你又懂朕什么?”容璲顿了顿,反手回握住了傅秋锋。
“韦统领一定会来。”傅秋锋笑了笑,“这不是绝路,您不用慌,您一向自信从容,不必因为臣而自乱阵脚,这是臣职责所在。”
容璲复杂地凝望他:“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朕一直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或许英年早逝也说不定,朕的后宫有爱慕朕的女子,有爱慕荣华富贵的女子,也有为家族利益入宫的女子,但无论哪种,朕都从未想过与她们共度此生。”
傅秋锋用另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模糊地感觉有些热,但应该没烧糊涂到听不懂容璲话意的地步,只是此刻他确实云里雾里,胡乱问道:“那您找林前辈啊,臣是说看病。”
容璲顿时又气又笑,咬牙切齿地松开他的手:“朕没病!朕只是……朕身体上没病!”
傅秋锋低咳了两声,无辜地叹气:“臣真的不是太医,这跟臣又有什么关系呢?”
容璲无可奈何地望着傅秋锋,仿佛在说你的伤还有救,但脑子没救了,他在傅秋锋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脱掉那件蓝裙叠到篝火边上烘暖,让傅秋锋枕在他腿上,把自己半干的外衣脱下来给他盖好。
现在没有伤药,他的匕首也丢在了河里,容璲不敢贸然给傅秋锋处理伤口,傅秋锋背上的箭尖还扎在皮肉中,血丝断断续续的洇开,连他的外衣也染上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