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被这眼神压的喘不过气,像突然遭无形的手扼住喉咙,酸涩卡在咽喉,所有的雄辩和掩盖都再也说不出口,在这阵莫大的凉意中吞回满腹懊悔和自责。
他这次连怨容璲的资格都没有,容璲很清楚他在说谎,却只是让他回兰心阁。
人的容忍和耐性终究有限,是他不该屡次消磨,容璲的心腹亲信,左膀右臂,股肱之臣,哪个敢于明目张胆的欺君罔上?什么都不想付出,一味逃避错误,又怎配得到信任?
“陛下,臣其实……”傅秋锋越过那摊碎片,想要不顾一切的坦白,然后让容璲来裁定他到底能不能继续留在霜刃台,留在容璲身边,但容璲走的很快,像是急欲摆脱他似的,出了门就消失不见。
傅秋锋站在门边,像是被挖空了什么,久久黯然无语。
容璲眼底泛着阵阵粗糙的灼痛,眨眼时就像把眼球碾在沙土上,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眼里一定满是血丝,傅秋锋气的他脑仁都疼,他离开碧霄宫,站在平坦的大道上,突然发觉这属于他的皇宫竟然好像没有一处属于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无家可归。
冯吉从碧霄宫追上来,不解地问:“陛下,傅公子和您闹别扭了?”
“张口闭口傅公子,你去伺候他吧!”容璲愤愤地说。
冯吉讪笑道:“老奴向来不懂眼色笨手笨脚,只有您从小就不嫌弃老奴,老奴当然只能跟着您伺候啊。”
容璲揉了揉眉心,低头小声道:“朕困了。”
“那就摆驾停鸾宫?”冯吉提议。
“罢了,也好。”容璲点点头,让冯吉安排轿辇。
这个时候上官雩大概快给太后请安回来,容璲在轿子里睡了一会儿,到停鸾宫时还有些迷糊,他强撑精神在正厅等上官雩,随手摸了摸房梁吊下来的赤色蟒蛇,在顺滑冰凉的鳞片中稍感清醒。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上官雩回停鸾宫差点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