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伤在身,爬不上去。”
“小伤而已,不妨事。”容璲冷笑一声。
傅秋锋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郁闷,他一咬牙,豁出去抬手解开了里衣,在床和浴桶以外的地方过于明显的袒露自己让傅秋锋十分别扭不适,但好在周围除了容璲没有别人,他转身脱下衣服,背对着容璲道:“陛下,您请看。”
容璲眉梢一颤,干涸的血迹在肩胛伤口周围晕开,伤是不大,不到一指长,但沾了水皮肉边缘有些泛白,混着渗出的鲜红,一眼看去着实有点恶心。
“朕只是想给你包扎一下而已。”容璲的气消了大半,无可奈何地拿起药瓶起身,调侃一句,“都是男人,看什么?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好像朕让你脱的是裤子一样。”
傅秋锋听他终于不再句句带刺,松了口气,随即嘴快道:“那臣若是伤了需要脱裤子的地方呢?”
容璲:“……”
“既然都是男人,脱个裤子似乎也没什么,陛下千万不要有负担。”傅秋锋意识到气氛不对,赶紧挽回。
“说起来,你在静和宫外罚跪之后,朕还亲手为你擦过药。”容璲把药粉抖到傅秋锋背后,肩胛微微耸动了一下,但傅秋锋仍然语气平常,一声不吭,“朕听说有女子被男人看见了腿,就砍断了自己的脚,爱卿这般反复强调,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若也砍一个维持清白?这样也好老实待在霜刃台缮写案卷。”
“古语有云非礼勿视,既然是男人的错,那应该挖了他的眼睛,而不是砍自己的脚。”傅秋锋反驳,随即听见一声撕裂布帛的响动,稍稍回头,容璲撕了两圈自己的里衣当做纱布,绕过他的肩膀胸前,用力一系,他抽了口气,央求道,“陛下,太紧了。”
“是吗?朕觉得不算紧,疼也忍着,很快就好。”容璲飞快地打了个结,他对自己的包扎手法很有自信,拍拍手抬头一看傅秋锋,不知为何耳朵连着半张脸颊都通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