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锋无奈地说:“臣只是勤加锻炼而已。”
“那现在陪朕锻炼一下?”容璲故作轻佻地挑着软绵绵的尾音,夕阳刚刚落下不久,天际还有燃烧的霞光,他的侧脸映着檐上灯笼和晚霞的余晖,眼角浮起暧昧而绮靡的色彩。
小圆子诚惶诚恐地退下,不敢再看两人要怎么锻炼。
傅秋锋的目光和容璲一瞬对上,然后又冷静地下移,恭敬地微微低了头,提议道:“臣陪您跑步?厨房水缸里的水用完了,像陛下这般神武,提两桶水从井边跑到厨房,应该一滴都不会洒吧。”
容璲微妙地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认真的?”
“臣说笑的。”傅秋锋一本正经,“陛下万金之躯,臣岂敢冒犯。”
容璲发现自己居然很难分清傅秋锋语气平板时说出的话是玩笑还是认真:“你一直这么开玩笑?”
“臣不常开玩笑。”傅秋锋微微抬头,“陛下此来,有何要事吩咐?”
容璲感觉一口气吊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他伸手揽住了傅秋锋的肩,带着他往外走:“太后在贤妃宫里,派人传了两次话,说她不能舟车劳顿去北山春猎了,病的厉害,让朕也去看望贤妃。”
“若贤妃不去,那此行不就失去意义?”傅秋锋道。
“哼,宫里的人装病最是在行。”容璲嗤笑,“上官已经先去了,你陪朕一起去,今日贤妃就算死了,朕也要给她气活。”
傅秋锋嘴角一弯:“太后娘娘只怕还恼怒微臣上次失礼。”
“朕的爱妃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容璲强横地把傅秋锋揽近了,右手臂弯绕过颈侧,纤细的手指就垂在傅秋锋胸前。
傅秋锋控制了一下脚步,避免走的太快,往朱雀宫去的路上遇见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行礼,他感觉自己如今的风头几乎要超过贵妃,连朱雀宫新上任的太监总管见到他都露出讨好的堆笑。
他和容璲保持着亲密的姿势进门,尚未进去卧房就听见一串虚弱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