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
床上的人脊背一寒,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一闪即逝,但那一瞬间似乎已有万千利刃刺入骨髓。
恰在此时,小圆子一步迈入卧房,点起了门口灯罩下的蜡烛,暖洋洋的光线亮起时,傅秋锋才发现这个故意藏在床帘的阴影后,披头散发歪着脑袋,还用被子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眼睛的人是容璲。
“娘喂!”小圆子一眼瞧见坐在床里的容璲,吓得惊呼了一声,然后赶紧跪下行礼,“陛……陛下,您什么时候来的?”
“卿这里的人,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啊。”容璲掀开被子下床,把头发拨到身后,暗自活动了下手指,瞥了眼傅秋锋紧绷的手背,调侃道,“姿势不错。”
傅秋锋对小圆子挥挥右手让他下去,然后慢慢合上匕首,放到枕下,装作受惊,长长出了口气道:“您这是做什么,吓到臣了,若是臣一时激动,伤着您怎么办。”
“你真没发现朕在?”容璲揉了揉脖子斜睨傅秋锋,从他在床帘后观察到的反应来看,傅秋锋应该确实没察觉,那他在国公府的跟踪,想必傅秋锋也是真不知情。
“臣若发现陛下,怎会想拔出匕首自卫。”傅秋锋诚恳地说,“不过臣不懂武功,刚才受惊不浅,都忘了拔刀。”
容璲照着傅秋锋的手势比了一下,哼笑两声:“真的是忘了拔刀吗?朕倒认为这是戒备周围,灵活应变,寻找机会一击必杀的起手式。”
“臣只是个文官,学了点霜刃台暗卫的姿势,徒有其表罢了。”傅秋锋背过双手,沉稳地说。
容璲七分疑三分信,不过试探傅秋锋倒也不急在一时,他笑得悠然,还挺享受这个过程,抬脚勾开一个凳子坐下,扬手把发带递给傅秋锋。
傅秋锋从镜台上拿起木梳,想了想,退却道:“臣叫小圆子来?”
“朕就要你梳。”容璲撩起眼皮瞄他,“朕为了看见卿英勇无惧的样子费尽心机,卿难道不该回报给朕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