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景泽如此不成器,却有这般溺爱他的父亲。”容璲的话里有种鄙夷和微妙的嫉妒,又掺杂着浓重的毁灭欲,“若是砍下傅景泽的首级送给傅传礼,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傅秋锋想了想,道:“也许正是太过溺爱,才让傅景泽如此不成器吧。”
容璲的目光斜斜刺过去,没说话。
雨势渐大,傅秋锋抬起衣袖挡在头顶,环视一圈,三条路每条都是新的,他看向容璲,眨了眨眼,接着严肃地说:“陛下,臣迷路了。”
容璲抿抿嘴,无奈地转身:“先回去避雨。”
两人沿路返回,快步到了正房檐廊下,外衫还是淋湿了些,容璲望着傅秋锋,阴雨中的仍是少年模样的傅秋锋气态却成熟凌厉,把额角的碎发捋到头顶时微微皱着眉,步入檐廊前先是抬眼看向房顶,又向周围快速扫过,这才跟了进来,站到了容璲右侧身后。
“卿淋了雨……”容璲转头,想问一句傅秋锋冷不冷,他可以把外衫给他披上,但回头的同时就看见傅秋锋已经利落地把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
“陛下小心受凉。”傅秋锋把外衣披到容璲身上,“周围没有仆人,柳大人和襄国公应是谈论要事,屏退了仆从,我们还是等等再寻人带路或者送伞吧。”
“卿还真体贴。”容璲单手捏着衣领,笑了一声,“襄国公对你和傅景泽天差地别,你不会心生怨恨吗?”
“臣只是庶子而已。”傅秋锋客观地说道。
“嫡子庶子,不过天生的身份,王侯将相,庶人贱民,生病都会痛,年老都会死。”容璲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你为何不怨恨他?连朕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恨,你是比朕还伟大的圣人吗?”
“臣不敢。”傅秋锋轻轻颔首,“臣并不想祈求任何人的爱护,臣也从未对国公府有任何期望,自然谈不上失望怨恨。”
容璲仰头望着灰蒙蒙的乌云,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