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问,“属下若带人搜宫,恐会走漏消息。”
“那就调虎离山。”容璲说道:“朕明日宣布办场春猎,把她们都带走,你再派霜刃台轻功好的人仔细搜查。”
韦渊细微地停顿了一下,尽管是成语,他也是第一次听见把后宫嫔妃比作虎的:“是,那属下这便去停鸾宫。”
韦渊走后,御书房又是一片死寂,这三年来送进宫的贵族小姐源源不断,容璲看见那些空闲的宫殿一点点有了活气,却总是想起曾经荒凉的模样,他与无数笼中之雀困在一起,在这座方圆有限的皇宫里散发出无限的欲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窒息。
容璲感到有些头疼,他起身走到门外,想了想,还是去了竹韵阁。
他不知道双目失明的傅秋锋会不会睡得很早,就放轻了脚步走到厢房,慢慢推开门,然后看见傅秋锋眼前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弯腰拿剪子不断戳烛台上的蜡烛,烛火一晃一晃的,在昏暗的夜色里把傅秋锋的身影拉得老长。
容璲站在门前,问道:“你在玩火?”
傅秋锋:“……”
傅秋锋放下剪子回过头:“没有。”
他刚才点上蜡烛试探,靠近时眼前便会慢慢亮起,不再是一片沉重的黑。
容璲打量了一下傅秋锋:“明天随朕去趟国公府,然后再陪朕去北山打猎。”
傅秋锋准确地走到桌边给容璲倒茶,闻言诧异道:“您也会打猎?”
容璲有种被轻视的不爽:“骑射而已,有何困难。”
傅秋锋对容璲多点刮目相看:“若有十箭,陛下马射能中一环几箭?”
容璲不禁沉默,暗忖马射能中就不错了,还讲究几环。
“到时你自己看。”容璲面不改色地说,“前提是你眼睛能痊愈。”
傅秋锋点头,他没说话,容璲也没起头,两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傅秋锋先开口道:“陛下要沐浴吗?灶上烧着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