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
“林铮性情古怪,看似和善,实则毫无原则底线,朕拜托他出诊,恐怕几个死囚满足不了他。”容璲幽幽地喟叹,“若他需要朕为他试药,朕也得答应一回,毕竟只要能让朕的爱卿复明,朕受些苦又算得了什么,朕一路走到今日,坐上这皇位,早就习惯受苦。”
傅秋锋:“……”
傅秋锋攥了攥树枝,问道:“陛下为何相信韦统领不会背叛?”
容璲哼笑道:“又对朕感兴趣了?”
傅秋锋冷脸道:“是臣多嘴。”
“朕可以告诉你。”容璲阖了下眼,现在已是正午,他一直没睡,难免有些疲惫,但眼中神采仍盛,“朕想过了,朕可以告诉你更多,哪怕你真是别有所图,朕也要你心中只剩下朕,哪怕你真是受人指使,朕也要你彻底为朕所用。”
傅秋锋心头微微一跳,扭头道:“陛下真是……意气风发。”
“朕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容璲的声音轻柔,又透着股狠意,“朕曾经从这个皇宫逃出去,韦渊那时才十岁,抛下了家里的荣华富贵,也跟着朕一起逃亡,我们餐风饮露颠沛流离,朕病的快死了,他就把自己卖给喜欢漂亮少年的富户,为朕讨了二两银子。”
傅秋锋愣了愣,韦渊十岁,那容璲也才十四。
“当然,朕把他救出来了。”容璲笑了笑,“那个富户比起小孩,更喜欢朕,所以朕就抹了他的脖子,放了把火,背着被打的半死的韦渊继续逃,但朕那时就决定,朕不能一直逃下去,朕有朝一日,一定会再回来,朕失去了一切,那朕就把这天下都握在掌中!”
傅秋锋哑然半晌,突然连场面的吹嘘也想不出来。
他也曾失去了一切,可他现在在干什么?意志消沉,无所事事?
他所谓的效忠,不也只是逃避而已。